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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悟净大吼一声，给自己壮壮声势，但是四周仍然是一片空空荡荡。

    “到底是谁？！”

    沙悟净脸上露出一抹惊悚。

    “我就在这里，你就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在我的身体里。”

    听到浑厚的声音响起，沙悟净直接愣住了。

    什么叫做我就在这里，你就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在我的身体里。

    难道说？

    沙悟净好像反应过什么来了。

    赶紧飞快的往水面上游，一通挣扎，终于露出了水面，然后飞快的跑到天上，和这条河拉开了距离。

    因为他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就是眼前的河，就是妖，妖，就是眼前的河。

    沙悟净警惕的看着下方的水面。

    果然，不一会，整个水面一阵翻腾之后，竟然显露出一张脸，然后消失，然后更加明显，然后消失，最后一张狰狞的老人脸彻底凝聚在水面上。

    “你是什么人？”

    沙悟净大喝一声，问道。

    “我是谁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我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啊。”

    这张脸的大嘴一张一合的说道。

    有些顿挫和不流利。

    “这条河和你有什么关系？”

    沙悟净问出了最本质的原因。

    “这条河？这条河就是我啊，我就是这条河。”

    那张脸变得有些迷茫起来。

    “你是河修炼成精的？”

    沙悟净问道。

    之前听过各种动物植物修炼成精，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没有生命的东西修炼成精。

    当然这个也不罕见，毕竟孙悟空就是石头成精变的。

    “啊！是吧，应该。我也不知道。”

    那张脸还是会很迷茫，不过看着快要消散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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