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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白心脏“咯噔”一声，安抚自己道：该来的总归会来。

    顾老爷约她见面的地方有些奇怪，不在大厅，而是顾家的藏书阁。

    等茶白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见到茶白的第一句就问，“怎么样，这几天考虑清楚了么？”

    茶白：“……”

    她一时之间懵了，不明白对方问这话的意思。

    顾老爷手里拿着一卷书本，慢悠悠地踱到茶白跟前，“别搁这跟我装蒜呢，你不是早就查出真相了么？”

    听到这话，像是有阵风吹向了茶白的门面，她愣愣地呆在原地，半晌，才艰难开口道：“老，老爷，您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扮鬼的人是顾彤彤吧，那丫头，还想将过错推卸到大房和二房的身上，要知道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我真不该留她到现在。”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茶白一脸错愕道。

    她禁不住捂住了脑门，敢情这件事从头到尾，玩的就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那你那天要杀大太太也只是做做样子？”

    “那倒不是，我认真的。”顾老爷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茶白意识到整个顾家，最可怕的人不是二姨太，也不是顾彤彤，而是他顾老爷。

    这个老头子，心眼坏得很！

    “杀了我的儿子，得有人承担这个责任，否则我怎么跟顾家的列祖列宗交代。”顾老爷微微抬起下巴，猪肝紫色的脸庞此时更阴沉了些。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这一切你都知道了，那你那天还……”说到这茶白禁不住苦笑了一声，她无力地垂下胳膊，踉跄了两步后碰到了身后的椅子，顺势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就是想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顾老爷一脸轻蔑道。

    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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