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天师看向我来,没说什么,只举起一只酒杯,向我敬酒。 对着他的敬酒,我竟然没有再投机,将苦酒老老实实地喝下了一杯。天啊,这是什么酒,这么苦,难道酒都是这样的么? 这哪里是酒,分明是药嘛,它差点就有诸葛绍给我吃的那些药那么苦了。不对,这酒的味道怎么和诸葛绍给我的那些药的味道这么相似?难道…… 不,我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不是什么难道,而是一定,一定是诸葛绍将药掺到酒里了!一定是!! 诸葛绍!又在算计我,骗我吃药,我和你没完!! 范雪菲好似十分不喜欢我成为目光的焦点,所以她等我们喝完酒后,便道:“听闻沉芳姐姐创出的新式歌艺十分引人,不知是怎么样的?”她这样一说,所有的人的目光果然又集中回到了她们身上。 周沉芳道:“雪菲所指的应是沉芳所创的平白歌曲吧。” 赵昀奇道:“平白歌曲?这可是初次听闻,沉芳给朕说说看。” 周沉芳道:“是。这一切均系从沉芳游历塞外时,听到塞外民族歌曲突发奇想想出来的。所谓平白,指的是歌词,即是指,将我们所创的歌曲以平白之语填之,这样一来既易懂,又明了。” 我还是听得不大懂,不过这方法既是周沉芳想出来的,定是很了不起。 范雪菲道:“这个请恕雪菲不敢苟同。试想想,歌曲平铺直述,所写必多,而为表达一句语意,用太多语句,在歌艺当中当真是有欠妥当。而我们前人所作的诗,所写的词,无一不是精洗凝炼,言简意赅,我们只需用短短一句便可达数句之意,可见其妙用。且其中的妙作亦更是数不胜数,以诗而言,《诗经》乃是其中大成者;而以词而言,我朝词人所填之词更是不胜枚举,而我们在唱词时所用之词牌也是不计其数。雪菲在此稍作举例,远如百年前我朝的李清照,她的词清丽婉约,倾人心弦,名作诸如《如梦令》、《声声慢》、《蝶恋花》之属,雪菲有预感,这些曲词无不可传唱千古,而近者如东坡居士,他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雪菲真是弹一次曲,唱一次词,倾一次情。其他诸如柳永之徒,其成就已不必雪菲再多妄言了。” 刚才听她提起周沉芳的新歌艺,我以为她是心存仰慕,向她学习呢。可现在看来,原来她是挑周沉芳的刺呢,看来她是想不遗余力地要压周沉芳的气势呢。难怪她这么讨厌我,原来不止是因为皇上让我的位子处于她之上,还因为周沉芳的关系。 哈,有空我一定也要反击。 周沉芳不悦地道:“沉芳并非说前人诗词不好,沉芳只是提出一种全新歌艺而已。沉芳所言平白,雪菲指得十分正确。然新歌艺用词虽多,却更能详细表达词曲之意。平白者,平日用语也。现在我们在听,我们在说的,皆是我们平日用语,只要说得明白,不必计较太多什么精炼不精炼,只要将意思表达出来即可。” 我听了这么久,这才听出,她们的纷争,原来是介于白话歌与古文歌之间的意见相执,呵呵,要是这样,我就知道怎么说了。 我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引到了我身上,然后道:“原来如此,这个赵歆倒知道沉芳创此歌艺的深意了。” 赵昀见我出面说话,奇道:“赵小姐有何高见?” 我道:“高见可不敢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