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爱人归来-《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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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赛妮娅仰起头,透过树叶班驳的缝隙显苍白的蓝天。她有些失望,要是下雨就好了,雨水打着头上的树叶发出沙沙声,会让她更有安全感。偶尔一两滴穿过空隙洒落下来,在灰尘中打出一个小坑,只会使对比更形强烈——外面虽然下着瓢泼大雨,她这里却干爽怡人。耶赛妮娅希望永远都不用离开这个可爱的避风港,回想最近的遭际,她想不出还有谁受的教养,比她更不切合抛头露面的艰苦生活。
自从家里只剩她孤家寡人一个,耶赛妮娅才发觉自己谋生的技能少得可怕。从她父亲经营的方式来其说为了生计,还不如说是为了实现心中的某些想法来得贴切。帕布洛老爹对农业枯燥无聊的一面从来没培养出什么兴趣。他的观点是,如果买得起饲料和粮食,何必种太多的玉米,只要够烤着吃的就行了;如果可以买咸肉和猪排,何必还要和肮脏的生猪打交道?
这白杨林在可以预见的时间内似乎是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所在。她决定就在这里呆着不动,除非能想出至少三条有说服力的理由让她离开。但琢磨了几分钟,只想出一条理由来:死在白杨林里可不是一件特别称心的事。
她从椅子里起身爬上楼梯,来到自己的房间。脱去衣服,把水罐中的水倒进大理石台上的脸盆,用熏衣草香皂和毛巾清洁自己。她叉开手指,穿过头发,篦出里面的白杨树叶,然后就让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当时流行的两种发式她都放弃了——不管是全部拢起来,梳成两个发卷。像狗耳朵一样垂在脑袋两边,还是紧贴着头皮梳到脑后。打成一个发髻,像尾巴给扎起来的马。她既没有必要也没有耐心打理这样的发髻了。
她去衣柜里找干净**,但是一件也没有,衣服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洗了。她从脏衣服堆底下抽出几件亚麻**穿在身上,设想着或许时间能使它们变得比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干净些。她在外面套上一条稍微干净点的裙子,琢磨着怎样挨到上床睡觉。世道从什么时候起发生了改变,使她不再考虑如何让时间过得愉快而充实,却只想着怎样把时间打发掉。
她行动的**几乎消失殆尽。帕布洛去世几个月来,她所做的唯一值得一提的事。是整理了他的遗物。即使这件事,也是场艰难的考验,因为她对父亲的房间有一种奇异的畏惧感,直到葬礼过后多日才敢进去。但在此前的那些天,她经常站在门口向屋里像一个被吸引到悬崖边缘向下张望的人。父亲盥洗台上的大水杯里装的水,一直没人动。最后自己蒸发干净了事。终于,她鼓足勇气,走进父亲的房间,坐在床上,把他做工精细的白衬衣黑色的西装和裤子叠起来放好,一边收拾一边哭泣。她把帕布洛的遗物分类。装进箱子。每一件微小的工作都带来新一轮的哀悼和一连串空虚的日子,现在,这样的日子已经汇成一片。如果有人问,你今天做了什么?唯一的答案就是: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她目前所处的境地。
耶赛妮娅从她的床头桌上拿起一本书,来到旁边的门厅,坐进她从父亲的卧室搬来的单人沙发椅里,正对着亮堂的窗户。在过去多雨的三个月里。她经常坐在这儿即便是在7月,身上也要裹一条被子,来抵挡屋内的寒气。这个夏天她读的书,都是从帕布洛的书架上随手抽下来的,五花八门,小说读得不多,主要是新出的,这样的书,往往读过就忘,第二天就不知道讲的是什么了。而较为不凡的小说中那些注定遭受不幸的女主人公的凄惨命运,则只会使她更加忧愁。有一阵子,接连从书架上取出的几本书,每本都让她心惊胆战。内容大抵相近,讲某位满头乌发的女人因铸成大错,从而受惩罚遭排斥被孤立,落得一个可悲的下场。本,她紧跟着开始阅读另一本。它的主题与前书基本相同,又是一个让人不安的故事。帕布洛显然没有读完,因为第三章之后的书页尚未裁开。耶赛妮娅寻思,估计是他觉得内容太过阴郁了罢。但对于耶赛妮娅来说,读这样的书似乎是一次很好的演练,使自己对未来的生活更有准备。不过,无论是什么书,里面人物的生活似乎都比她丰富多彩。
最初,她喜欢在这里是因为椅子舒适,光线又明亮,但几个月来,她越来越喜欢窗外的景色,可以让她从阴郁的故事中解脱出来,放松心神。
经常,她从书上抬起眼睛,视线扫过港湾,城市,越过连绵而迷蒙的群山,望向远方那蔚蓝的海面。
每天都有船只进出,但是,她始终没有不屈”号。
她不敢去打听陈伟的消息,怕遇到那些可怕的曾经纠缠过她的人。
陈伟离开时,曾答应过她,会给她写信,可是现在,她竟然一封信也没有收到。她有些怨恨他,但一想起自己一封信也没有写好发出去,不由得气沮万分,怨气自然的便消失了。
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还不回来?她想着和他一起的美好时光,心里又欢快起来。
但她又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梦,恐惧立刻又攫紧了她的心。
难道“不屈”号沉没了?他随同战舰遇难了?
这种想法一进入她的脑子,她便感到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海面上传来了阵阵汽笛的鸣响。
她抬头向窗外望去,蓝色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黑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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