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晋商之首-《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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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宗的军火交易,背后不可能少了风凉话。曾有人说,李绍泉是克虏伯公司在乾国的代理商。那么,旅顺口就是克虏伯的大客户了。
而旅顺口最大的弹药库,则建在白玉山和黄金山。
旅顺口的岸防炮台,由弹药库与炮台两部分组成。就是说,与炮台上那一门门克虏伯大炮相连的,还有大大小小的弹药库。然而,最大的弹药库,整个旅顺口只有两座,一座建在白玉山,另一座建在黄金山。
白玉山原名西官山。今年秋天,为了给港口和船坞勘察地形,李绍泉第一次来到了旅顺口,当地官员陪他登上了西官山。在山顶上,李绍泉询问地方官员,西官山对面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地方官员答叫黄金山。李绍泉闻言,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既有黄金,当有白玉。所谓金玉满堂嘛。他的这一句话引来了一片啧啧赞叹之声,西官山就此改叫做了白玉山。
李绍泉走后不久,旅顺工程局就在白玉山开建了两个工程。在南麓的半山坡上,修起了一座炮台,即白玉山炮台,在东北麓的半山坡上,建起了一座军械总库。即弹药库。在库门的上方,刻有李绍泉手书的两个大字:“武库”。如今弹药库已然建好。只是库存的弹药并不多。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炮台初建,上面的大炮还没有安装几门,配备的弹药自然不多。
旅顺口的另一座大型弹药库,建在黄金山南麓,被称为“南子弹库”。这里现有一哨的乾军驻守,可存放各种弹药1200吨。
“林爵爷,觉得这子药库的工程,还入得法眼么?”袁保龄逸青目光不住的扫视着白玉山弹药库。笑着问道。
白玉山弹药库属于庭院式建筑,正门朝北,院子很大,四周有2米至4米多高的围墙,且用石块砌筑。主库背南面北,依山岩而建,立面是两层楼房。正门上方刻有极有古意的四个大字:“南子药库”,也是出自于李绍泉的手笔。在主库东西两侧,还有对称的两个分库,主库存放舰炮用弹和岸炮用弹,东西两个分库存放炸药引信和拉火,故以“东子药库”和“西子药库”称之。
“袁兄说笑了。这炮台和子药库修得如此坚固齐整,可见耗费了袁兄许多心血,”林逸青色憔悴的袁保龄(林逸青并不知道他这些天是因何失眠),笑着说道,“兄弟一路走来,袁兄这里的工程是修得最好的,兄弟当如实奏报朝廷。给袁兄和诸位同僚请功。”
“林爵爷,请功可是万万不敢的。”袁保龄赧然道,“不瞒林爵爷,眼下这工程,因经费短少,正有被迫停工之虞呢。”
“噢?怎么会这样?”林逸青其实对这里缺少经费的情况已经有所了解,但他还是故意装作惊讶的问了一句。
“林爵爷有所不知,这工程浩大,需费极多,户部所拨付之款,常常拖欠,盖因山东黄河决口,户部需得先以款济之,这里便只能先拖着,待到户部有银可周转之后,才能给付。”袁保龄叹了口气,答道,“现下户部欠解款项已达二十万两,前些天我发电报去催,户部答应下月解付,可要真是下月解付的话,工人的工钱发不下去,这工程就只能先停下来了。”
“原来如此。”林逸青想起吴长庆的庆军军饷有时还要袁保龄这里帮着周转,明白他们的艰难,而户部欠款的原因是因为丁直璜主持修筑的山东黄河大坝决口造成的水灾,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清官亦误国”。
朝廷那边因为丁直璜的谥号的撕逼大战,他也听说了。他心里也明白,这很可能是仁曦太后故意找礼部以及清流党的麻烦,作为报复。
按照林逸青自己的想法,丁直璜空有直名,把山东和四川的政务弄得一团糟,就不该给他谥号!
自从大乾朝的“理财圣手”阎丹楚主持户部后,本来有了些结余,阎丹楚也是非常开明的朝廷重臣,一向对洋务大力支持,本不会轻易拖欠旅顺工程款,之所以拖欠,完全是为了给丁直璜搞的“豆腐渣工程”擦屁股!
“袁兄勿忧,这欠饷一事,我来帮袁兄想想辙。”林逸青知道袁保龄和自己诉苦的意思是什么,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
“那便多谢林爵爷了!”袁保龄高兴的说道,“我这些天先全力把大炮先装上,是担心俄舰来犯,爵爷能解我燃眉之急,纵然是俄国人来了,我也不怕了!”
林逸青笑了笑,正要说出自己的打算,他忽然处有一支长长的商队正从山下走来,不由得一愣。
天空起了墨色的团云。随着墨云黑压压的卷起直顶天空的云山,明净的天空迅速的黯淡下去,一层阴翳的铁灰色笼罩着白玉山和青泥洼镇,有如黑夜一般,阴得令人心颤。
急切的叩门声自柴扉外传来,马嘶和犬吠中夹着不知多少人的脚步声,山脚下一处普通的山野茅舍被惊醒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从柴门的空隙中透入,似乎是许多的火把在外面摇晃。
“来了。来了,”一身旧绨袍的老人应声小跑而来,打开了柴门。
青色的靠衣,青色的绵铠,敲门的中年人精悍瘦削,腰间带着一张暗青色的角弓。他逼上一步,犀利的目光在老人脸上一转。而后冷冷的扫了一眼庭院。院子小而简朴,中央一口水井。草棚下面堆着些细麻和搓好的麻绳,木柴整齐的码在南面的茅草檐下,屋檐下挂着一串去年的旧高梁。冷风嗖嗖的吹着,可能到来的大雪已经在黑云里蓄积了很久。
“先生,我们出门打猎,借贵地避一下雪好么?”中年人说话还是彬彬有礼的,语气却有些冷漠。
“不妨,不妨啊,贵客请进。”老人战战兢兢的面飞鹰走狗的剽悍家奴,急忙闪身让开了道路。
中年人却闪开一步,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去,这时才显出他背后站着的主人,一身白色的棉袍一尘不染,正仰头空翻滚的疾云。片刻,他才转向老人点了点头。微笑:“有劳老先生了,小小一些礼物,就算是我们讨扰一番的谢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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