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清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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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院里这些罚跪的人里,也没有一个人敢偷懒,各个跪得笔直,腰杆挺得倍直,只脑袋瓜子重重地沉着,做出认罪状,只等着书房里的四爷消气。
而与此同时,书房里的苏培盛正在被四爷问话着。
四爷受情人水这种腌臜药物的影响,勉强逼着自个儿离开静思居,这神智就已经有些不够清醒,不然他也不会被惜儿那个冒牌货诱惑,所以他这一路是怎么从静思居到花园里去的过程,他根本就记不住了,也唯有找比较忠心的苏培盛询问了。
苏培盛恨贵福恨得是牙根痒痒,哪里会替贵福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一切清楚描述,不添油加醋,也不掺杂个人情感,比起纪录片还要更真实几分,四爷耐心听完,本来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就更黑了几分,如果怒气值能够具象化,他现在的背后一定有着冲天而起的火光,因为就在苏培盛喘口气的工夫,四爷已然愤怒满满地冲到了院子里,揪着贵福来到廊下附近,直接动起了私行,噼里啪啦,乒乒乓乓……
眨眼间,贵福就已经满脸淤青地躺倒在地,整个人呈虾米状。
不过即便如此,贵福还是坚持叫冤,他抱着肚子哀嚎着,声嘶力竭的嚎着:“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奴才真就是瞧着主子爷您脸色不大好,这才自作主张地劝您去花园转转,奴才真的没想到那宫女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奴才真冤枉啊。”
虽然他也知道他这会儿叫冤,半点用处都没有,除了显得自个儿惨一些,但是他也不敢停下来,更不能停下来,因为四爷现在的模样太吓人了,他很怕他停止叫冤,高悬在头顶上的铡刀就落下来,他已经想明白了,即便是以后不能留在四爷跟前儿伺候,即便是被赶去送夜香,他也得保住命。
别看都说奴才命如草菅,但是他自个儿是很珍惜自个儿这条小命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翻身的可能。
贵福是这样想,四爷是不是这样想呢,四爷瞧着眼前卖力演出的贵福,整个人都呈现阴郁气质,他掏出袖管里的丝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着的血迹,冷笑着将沾满血迹的帕子丢在贵福的脸上,冷声道:“冤枉,好一个冤枉,爷有什么样的手段,你该清楚,不过爷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你到底跟在爷身边有些年头了,没有功劳有苦劳,爷也愿意放你一马,从今个儿起,这前院是不能留你了,你就去惜儿住着的那个院子伺候吧!”
说完,他敛了敛袍摆,迈上台阶,直接回到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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