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终于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后,燕随意再说话时的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这样算起来,我与他是姑表兄弟,我喊你四婶,他却要喊你四舅妈--” “你、你胡说,你放屁!” 叶明媚忽然就疯了,猛地从地上扑向燕随意,双手伸出对他的脸用力挠去,就像一头受伤的母兽那样,尖声大叫着。 燕随意约她出来,只是为了跟她说两件事,可不是来让他把自己脸给抓花的,自然不会傻乎乎呆坐在那儿,任由她发疯。 叶明媚扑了个空,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白净的额头,恰好磕在一块碗口大小的石头上,登时鲜血迸溅,双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已经在站起后就迅速躲在一棵树后的燕随意,望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明媚,很是惊讶于四婶的扑击能力,竟然能从两米远的地方扑起,准确磕在石头上,把她自己磕昏过去。 现在把自己磕昏过去,或许才是避免无比羞愤的最佳方式吧? 叶明媚,到底是个聪明人。 她这个把自己搞昏过去的动作,也证明她还是有羞耻之心的,实在无法接受被外甥给上了的恼人现实。 燕随意更加确信,当初叶明媚故意給他半夜打电话,只是一种走投无路的手段,而不是真想与他共度良宵。 这个女人虽说狂妄了点,心狠了点,唯我独尊了点,但骨子深处,依旧还保留着一丝珍贵的羞耻心。 如果我是四叔的话,我就不会用那种方式来对她,把她逼到必须得不择手段来自保的地步,其实只需给她一个机会,她会成为最好的妻子--望着趴伏在地上的叶明媚,燕随意忽然有了这个想法,接着就摇了摇头,赶紧快步走向汽车那边。 车里,有野外探险时不可缺少的急救用品。 叶明媚发狠下,确实把自己磕的不轻,只是让她更加愤怒的是,她竟然没有昏过去! 那么疼,怎么就没昏过去,还能保持着不该有的清醒呢? 她没觉得燕随意在撒谎骗她。 既然他说方圆是燕家的外甥,那么方圆就必须得喊她个四舅妈才行。 可问题是,以后方圆再喊她四舅妈时,她还有脸答应吗? 以后,她将何去何从? 慢慢地,她终于明白燕家为什么要跟她摊牌了,这是在利用她最后一丝羞耻心,让她主动离开燕春来。 最好,是她自己能够交出要挟燕春来的某些东西,再自杀。 我是不会自杀的,绝不会为了燕家的名声,就傻乎乎牺牲自己! 叶明媚咬牙想到这儿时,燕随意的声音从背后上方响起:“四婶,你自己来包扎,还是我替你?” 她咬牙时,燕随意刚好走过来,才知道她已经醒了。 “我、我自己来,不用你。” 叶明媚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也不看燕随意,一把抢过他递过来的酒精棉等东西。 假装把自己摔了下,脑袋磕破后,叶明媚没脸见人的羞恼,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再次证明鲜血这玩意,洗涤能力是相当强大的。 到底是爱美的女人,在自残时也会本能的把握好角度,避免留下遗憾终生的伤疤,所以别看叶明媚撞向石头的那一下很狠,也就是把额角磕出一道血口,只需用酒精棉擦干净,再贴上创可贴就欧克了。 粗粗包扎了下伤口后,叶明媚就坐在草地上,看着河面淡淡的说:“老头子派你来与我说这些,是不是想我自杀了断,也好保住燕家的清誉?” “要我说实话吗?” 燕随意反问。 “呵呵,随意,你终究不是方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