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傍晚六点,太阳还没落山,吴越鹄的妻子阮红第二次被请来了警局。 她头上戴孝,面色蜡黄:“还有什么问题吗?可不可以快一点,我待会儿还要去接小孩。” 审讯室里就俩人,程队问得随意:“小孩几岁?” “八岁。” “丈夫待业在家,你既要负担医药费,又要养小孩,日子过得很困难吧。”程队手里转着笔,“冒昧问一下,阮女士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对面的女人应该是这两天哭了很多,眼睛又红又肿:“这些跟我先生的医疗事故有关吗?” 程队看着对方的眼睛:“有关,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五千。” 那份保险,可花了六十多万。 “一个月五千,除掉房贷、医药费用、日常开销,还剩下不到一半。”程队把桌子上的投保资料推过去,“阮女士,请问你哪来的钱给你丈夫买高额保险?” 阮红没作声。 程队也不急,等着。 过了好半晌阮红才开口,红着眼睛,看着无辜的样子:“是我先生要买的,钱也是他弄来的,其他的我也不知情。” 程队顺着她的话问:“你的意思是说,你丈夫料到了自己会死,所以提前买了保险?” 阮红很快回答,神色慌张:“他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 都推给死人,反正死无对证是吧? “那他有肾病,你知不知道?” 她摇头。 程队不问了,看着时间在等。 六点十八,电话来了。 程队接完电话后,这才继续:“你撒谎,你不仅知道你先生有肾病,而且还是你一手促成。” 阮红慌神地看了他一眼:“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个月的二十八号,这个月的一号、四号,你都去常康医院买过药,没忘记吧?”程队把张文刚刚过来的照片打开,指着手机屏幕上,“是谁告诉你的?这几种药混在一起吃,很可能会诱急性肾炎。” 她不回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安地动着。 程队声音提了一分:“还不说?” 她抬头,慌慌张张地说:“是6家的二小姐。” 6家二小姐,6声。 江织拉开警局的门,刚好,里面的人同时往外推。 对方见外面有人,立马道歉:“不好意思,有没有撞到你?” 是个男人,四十出头,穿着三件套的西装,打了领结。 江织没有理会,牵着周徐纺进去。 男人没有逗留,走出了警局。 周徐纺突然停下脚,回头看。 “怎么了?” “那个人是我的客人。”她小声跟江织说,“特拉渔港偷渡的那个。”她没有见过那个客人的脸,但认得他耳朵后面的痣。 江织也瞧了一眼,收回目光,敲了敲警局的办公桌。 小钟抬头。 “刚刚出去的那人是谁?”江织问。 小钟朝门口瞥了一眼:“他啊,吴越鹄的哥哥,吴越鸿。” 吴越鹄和吴越鸿是孪生兄弟,而且是同卵,相貌极其相似。 审讯室里,程队还在给阮红做笔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