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的车子、房子、还有存款,如果您觉得不是我该拿的,我都可以还给您,骆家没有亏待我,我也不会欠您,不过,”她抬头,眼神坚定,“骆爷爷,骆家欠了我父亲一条命,这个公道,我必须讨。” 她说得很慢,字字铿锵、有力:“我受的恩惠,我还,骆家欠的人命,也必须还。” “那是意外。” 她纠正:“不,是谋杀。” 骆怀雨眼里都是痛惜,也有失望:“就算是青和纵火,你父亲的死也不是她故意为之。” “这话,听着好荒唐。”她声音微颤,质问,“不是故意为之,杀了人就能逍遥法外吗?这是什么道理?” 骆怀雨一时哑口无言,沉默了很久,语气凝重:“你和青和也是一起长大的,你真要把她送进监狱?” “不是我要把她送进监狱,”唐想把事实摆正,“是她犯了罪。”她能猜到骆常德说了什么,肯定是内贼叛徒之类的。 不过,也没说错。 骆怀雨把辞职信收了,放进抽屉里,拿起拐杖拄着站起来:“以后你跟我们骆家没有一点关系。” 唐想颔首,双手交放在前面:“最后求您一件事。” 骆怀雨停下:“你说。” 她自始至终都冷静自持:“如果您要报复,可以冲我来,请放过我母亲。” 骆怀雨握着拐杖的手颤了一下,又咳嗽了一阵,咳得面红耳赤:“在你心里,我这个老头子就是这样的人?” 唐想斩钉截铁地答:“是。”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不会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不是,骆家不会连一个‘口不能言’的孩子都容不下。 骆怀雨红着眼叹了口气,挥挥手:“你走吧。” 唐想走了,毫不犹豫。 一个小时后,陈立来了。 他敲门:“董事长。” “进来。” 骆怀雨在吃药,白色的药丸一次吞的三颗,他喝了一口水咽下去。 陈立上前:“您找我?” 骆怀雨放下杯子,把夹在书里的支票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陈立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额:“要我替您做什么?” 骆怀雨清了一口痰,吐在纸上,说:“以后不用过来了。” 陈立诧异:“您的意思是?” “公司也不必再去了,拿着这些钱好好安顿。”骆怀雨不紧不慢地又说了一句,“最好挑个远一点的地方。” “我明白了。”陈立什么都没有问,把支票收起来,然后鞠了个躬,出了书房。 骆怀雨拄着拐杖,走到窗前,拉开帘子,外头在下雨。 他第一次听见那个孩子开口,是八年前,她说话不利索,磕磕绊绊,声音也是哑的,就是喊江家那小子的时候,喊得清清楚楚。 他拄着拐杖去了阁楼,那孩子很怕他,缩在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他上前:“不是会说话吗,怎么不叫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