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在病床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那个红宝石的发卡。 咔哒。 宝石取下来,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摄像头。 “呵。” 她笑了一声。 敲门声响:“叩叩叩。” 她把发卡放回枕头下面:“进。” 是许家老五许泊之,手捧着花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 许泊之把花放下:“看你啊。”他转头看她,那只义眼动不了,就一个眼珠子转过去。 “我们很熟?”她语气轻蔑敷衍。 许泊之笑,坐下了:“多来几次就熟了。” 无事献殷勤。 她不可能不防:“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我在医院。” 许泊之没有正面回答:“我上次就说了,我一直留意你。” 上次在酒吧,灯光暗,没瞅清楚,现下两人隔得近,骆青和才注意到他的脸,像动过刀子,那只坏掉的眼睛周边的位置都不自然,很不协调。 怪不得瞅着这张脸,丑得让人毛骨悚然。 骆青和接了他的话:“留意这个词,轻一点,是打探,重一点,就是监视。”她往前倾,盯着他那只眼白多得吓人的假眼,问道,“许五先生是哪种啊。” 许泊之正了正酒红色领带:“不轻不重的那种。” 骆青和笑:“那你还留意到了什么?” “骆家还没有发丧吧。”他说,“节哀顺变。” 骆常德的死,骆家还瞒着,知情的人两只手数得过来。 手背上的针头有些歪了,她拨了一下,镇定自若地问:“还有呢?”查没查昨晚的事?又查没查彭先知的事? 他又不正面回答,话里有话:“以后多见几次,我慢慢跟你说。” 这个人,来自不明,很危险。 “你好像是故意在接近我,”骆青和靠近他,“有什么目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说:“喜欢你啊。”那张不协调的脸笑起来五官像在抽动,他说,“想娶你。” 娶她? 骆青和笑出了声:“真好笑。” 娶她,他这个独眼龙也配? 许泊之也不气,那张脸生得糙,不凶也吓人:“以后你就知道了,一点都不好笑。” “没有以后,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骆青和按了床头的呼叫器,“我喜欢眼睛好看的。” 最好啊,是桃花眼。 骆家的大小姐还是年少时,就眼高于顶,眼里瞧不近凡夫俗子。那时候他不叫许泊之,他叫阿斌,是个下贱的花匠。 大小姐让他好好照看她母亲最爱的兰花,他花了好多心思,把那盆花照看得很好,还亲自送过去。 “大大小姐。”没敢进去,他站在门口,身上洗得发黄的衣服让他窘迫至极。 大小姐的房间装修得精贵又漂亮,她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全英文的书,没抬头:“什么事?” 阿斌把花递过去:“兰兰花。” 她合上书:“结结巴巴的,你舌头有问题啊。” 阿斌刚要说没有。 她不耐烦,还有明显的嫌恶:“出去吧。” 他把花盆放在了门边,不敢抬头,眼睛看着地上,出去了,下人刚好过来,说:“大小姐,江家小公子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