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没听清楚,凑近:“什么?” 她看着屋顶,喃喃自语:“我哪里做错了……” 哪里错了? 为何结局这样离谱? “你没错,”薛冰雪在她耳边说,“你什么都没做错。” 她只是认认真真地喜欢了一个人而已。 “我再睡一会儿……” 她又合上了眼,迷迷糊糊。 屋外,雨还在下。傍晚,江家老夫人来了一趟,只在病房外站着,没有进去,一会儿后便又走了。 江维尔昏昏沉沉了好几天,高烧不退,大部分时间都不清醒,整个人瘦了一圈。 这几天,生了很多事情,薛家三爷与靳松反目,撤资了唐恒,靳氏股价大跌,靳磊以此为由,强制剥夺了靳松在董事会的一切表决权。 隔天,靳松涉嫌刑事案件,被警局紧急逮捕。 警方来抓人的时候,靳氏顶楼在开股东大会,靳松被罢了权,无权参与,在会议室外大喊大闹,等会议室的门开,他才现薛冰雪也在里头,就坐在位,次位才是靳磊。 靳松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引狼入室了。 “薛冰雪,你玩儿我?” 薛冰雪完全不像个商人,穿着一身西装,优雅得像个毫无攻击力的绅士:“是啊。”他说,“江织是我小,江维尔是我喜欢的姑娘,你打他俩的主意,我就玩儿你。” 都说薛三爷是正人君子。 原来,正人君子也会不择手段。 靳松爆了一句粗,懵扑过去,恨不得撕了薛冰雪泄愤。 扣押他的两位警官把他拽回去,狠狠摁着:“再不老实,告你袭警。” 人是被拖走的,还不老实,挣扎了一路,叫骂声半天才歇。 靳氏的内乱到这里可以告一段落,靳松涉嫌几起刑事案件,这次下狱,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来,往后靳家唐恒,由靳磊一人独大。 靳磊自然乐见其成,心情那叫一个开了花,转身就朝薛冰雪鞠了个躬:“多谢薛三爷相助。” 薛冰雪娃娃脸,表情无害:“我没有相助你,以后,我们薛家会控股靳氏。” 靳磊:“!” 这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下午,乔南楚来了一趟医院,他瞧着江织气色不错。 “你怎么还不出院?” 江织捂嘴,像模像样地咳了两声:“病重。” 乔南楚一个果皮扔过去:“少装。”他往嘴里扔了半个小橘子,说正事,“录音我已经给程sir了。” “嗯。” “有录音,还有证人证词,应该能判个十几二十年。”乔南楚问他,“那录音你怎么弄来的?” 江织单手枕着头,满面病容,动都没力气动的样子,拖着气声说:“路上捡的。” 这人撒谎都不打打草稿。 乔南楚也不跟他追根究底,又剥了个橘子,双腿一伸,活动活动脖子,随口说了句:“谁那么大本事,能逼得靳松那只畜生乖乖招供。” 江织还接了话:“可能是仙女。” “……” 乔南楚被呛到了,笑骂他脑子有病。 手机响。 乔南楚把橘子皮扔在桌子上,接了,就听了一分多钟,挂了:“有人替江孝林作了不在场证明,他的作案嫌疑暂时排除了。” 江织抬了眼皮:“谁?” “骆家,唐想。”椅子太小,乔南楚坐得不舒坦,起来,把椅子踢开,“四个嫌疑人,现在全部有不在场的证明,只能先查是谁做了伪证。” 总归,推江织下海的,不是江家人,就是骆家人, “那块手表呢?” 乔南楚摩挲摩挲下巴,笑了:“就你那画功,我找线索跟大海捞针似的。” 江织直接砸他一块果皮,让他滚出去。 乔南楚笑着叼了根烟出去了。 医院走廊的尽头,有人背着光在讲电话,窗前的光被挡住,地上有窈窕的影子。 “唐想?” “你去查查她。” 她转过身来,是江扶离。 江扶离的长相偏硬朗,眼窝深鼻梁高,少了东方女子的柔和婉约,可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子张扬的美艳。她声音压得低,边走边吩咐电话那头的人:“江孝林那里,你小心点,他能在你手背上整个抓痕出来,自然也能让你坐实了杀人未遂的罪。” 与她通电的,正是推江织入海的嫌疑人一号,黄沛东。 又交代了几句,江扶离挂了电话,刚走出拐角,有人直接就撞上来。 咣的一声。 手机摔在了地上,她重心不稳,整个人趔趄往后,狠狠撞在了墙上,顿时,半边肩都痛得麻了。 对方说:“对不起。” 冷冰冰、干巴巴的一句,毫无诚意。 是个穿了一身黑色的年轻女孩,垂着头,不看人。江扶离整了整身上的职业套装:“路这么宽,你故意的?” 年轻女孩抬头,面无表情:“不是。” 江扶离打量着:“我们见过?” 还是面目表情:“没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