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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仁缓缓的点了点头：“就是那位灰之魔神。”

    “那你打算怎么合作？”

    柳萱沉吟了一下：“灰之魔神的名讳我在永夜域也有所耳闻，夜大人还曾经称它为阿萨托斯来着，据说它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毫无意义的制造混乱，增加宇宙的熵值，扰乱正常的物理法则，但却偏偏不知为何很喜欢跟一些被选中的家伙玩一些‘代价游戏’，你应该就是那个被灰之魔神选中的人吧？那么我需要付出些什么？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我可以成为媒介，让邪神来满足你的愿望。”

    墨仁十分平静的回答了起来：“只不过这其中的代价我无法支付，所以你需要自己准备一些足以支付愿望的代价，而我唯一负责的事情就是帮你召唤出邪神。”

    “仅仅只是帮我召唤出邪神，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吧？”

    柳萱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多少有些微妙的感觉：“你与灰之魔神的关联比我要深厚得多，如果是我自己付出代价的话，就算你从中间抽取了一定的代价作为费用我都无法得知，而我……”

    “放心吧，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墨仁打断了柳萱的话语：“这场合作是双赢的交易，我不会从中间抽取你付出的代价，你的精神场强度很高，应该可以看出来我没有在说谎，所以你现在只是在为你自己在这场合作中争取更多的利益，但我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让你获取的利益了。”

    “好吧。”

    听到墨仁直接揭穿了自己的想法，柳萱倒也很干脆的耸了耸肩：“那你又想从这之中获得些什么呢？”

    “信息。”

    墨仁平静的说道：“我只要那些我感兴趣的信息就足够了。”

    “这样一听的话还真是划算呢。”

    听到墨仁这样说之后，柳萱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头上的触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着：“那么就这样与你合作一番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是双赢的局面。”

    墨仁再次强调了一遍双赢这个词汇：“而且作为你我之间的第一次合作，我还可以额外送你一些负界的小玩应儿。”

    “哦，是吗？”

    听到这里，柳萱明显比刚刚还要感兴趣：“是什么东西？”

    “希望你会喜欢吧。”

    墨仁打开了自己的异空间，然后从异空间之中用念力拿出了两颗通体纯灰的水晶球。

    这颗水晶球的表面看起来就像是纯度最高的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内部流转着一个混乱无比的灰色漩涡，这个灰色的漩涡不断的在水晶球的内部转动着，隐隐有许多肉眼看不清的小灰点在这个巨大的漩涡中来回被搅动着，而随着灰色漩涡的不断搅动，一阵难以形容的阴冷与绝望正在从这颗水晶球中缓缓的渗出来，将周围的宇宙空间都渲染成了一种淡淡的灰色。

    “这是？”

    柳萱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两颗水晶球。

    “负币。”

    墨仁一边用念力构筑着献祭法阵，一边对柳萱解释了一句。

    是的，这两颗通体纯灰色的水晶球同样是负币的一种表现形式，只不过这种规模的负币并不是用单独的智慧生命所凝聚成的，而是用整个智慧文明中所有的智慧生命体所凝聚成的，这不是代表了某个人的负币，而是代表了整个文明的负币。

    仅仅只是这一颗不怎么起眼的水晶球，就包含了某个智慧文明之中所有生物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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