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畏罪自杀-《北朝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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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孤王如何开恩?”宇文烈更是气得额前青筋暴跳,“那么重要的信件落为铁证,你让孤王如何饶恕你?”
“陛下……”李勋急得都要哭了,却是有口不能辩,有苦不能言。
事情是天子授意他做的,可事到临头,出了岔子,天子就不管他了!
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过去,宇文烈才平复了暴怒的情绪,冷声道:“孤王当初说过,若办不成此事,就提头来见。这,可是你自找的。”
“陛下!陛下饶命啊!饶命啊陛下……”李勋真是没办法了,唯有把头磕得咚咚作响。
“别磕了!”宇文烈不耐烦,“自己做个了断吧!孤王不会苛待你的家人。”
李勋一听这话,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所有的希望都没了,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陛下!”绝望之时,他突然大呼一声,“陛下,有蹊跷啊!陈国公到南洲城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若不是那封密函,事情是绝不会败露的!偏偏那封密函,被一个青楼的艺妓拿了去,献给了陈国公……方珂不是那等沉迷女色而大意丢了密函之人。这其中,定有蹊跷啊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宇文烈盯着他,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却并没有因此留他性命的意思,“是否有蹊跷,这件事,都得有人背。既然是你亲笔所书的密函,那这事,必然得由你来背。”
“陛下……”李勋已经哭了。哭的是这几年对天子的忠诚,好事坏事都做了,到头来却要做那替死鬼。
“怎么,难道你要说是孤王指使你做的?”宇文烈声色俱厉。
李勋忙又伏身到地上,“罪臣不敢……”说罢便在地上嘤嘤地哭出了声音来。
做替死鬼也就罢了!如他这样做替死鬼,最为憋屈,临死连句冤枉都喊不得。
宇文烈念他到死了也还是一片忠心,没有乱咬乱叫,便由着他在这殿中哭了许久许久。
后来,他绝望地拜别了天子,死在了这天半夜,家中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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