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那日与君盟誓-《布衣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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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质疑在白墨眼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毕竟风流品和科举,注重的点都不一样,况且风流品是长期观察言行事迹,科举只是一次考试出成绩,没挥好,或者说没考到人家擅长的地方,导致排名变低,正常的很,可当时这个质疑提出来,满朝文武立即响应,尤其是那些流品派的人——风流品上排名很高结果科举排名却很低,你们这是在挑战裴大家的眼光啊,这还了得,进一步说,你们是不是以后还要说我们这些靠风流品当上官的人,都是沽名钓誉其实并无本事?
而且,裴行俭在认人识人上,本身就是一种权威。
这个世界对权威是非常看重的。
裴大家不可能出问题,出了问题的一定是你们奉常署的这群二把刀。
况且,无论是奉常署本来的幕僚还是裴行俭派过去帮忙的人,对风流品都熟悉得很,考卷又没有封名,主观题的成绩很容易受到之前固有认知的影响,事实上,如果对比答案内容,其实很多风流品上有其名的人,成绩其实是高估而不是低估。
但后面查出温良受贿一事,这件事也就定了性,没人再去深究了。
而墨子进京面圣之事,并没有搞出什么风波。
无非就是我大晋又多了一个叫做“雪山国”的属国而已。
墨子用得是“雪山国国师大日尊者”的身份,在朝廷的记忆中,墨子仍应该是那位秦都被围时孤身一人来到凤京求情的年轻人,那个处变不惊、风度翩翩却又心狠手辣的贵公子。
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个人跟这个被一伙老僧围着的、连毛都没长齐的所谓“国师”联系到一起。
朝廷也并没有一个像锦衣卫、东厂一样的特务机关,大部分情报工作都掌握在军人手里,为战争服务,而不是为了对付国内的暗流与阴谋。
是夜。
这处不大的小院又装点得张灯结彩。
只是这回并没有来太多宾客。
屋里只有魏击、杜西坡、孟惑、大炉子等寥寥无几的几个熟人,白墨破戒喝了不少酒,魏击也喝多了,不管白墨如何阻拦,非要在堂前弹曲儿,结果弹了一祭祀亡灵的哀乐,弄得白墨与在座的宾客们尴尬得很。
大炉子咯咯笑道:“几日不见,白兄弟又娶上一房如此美丽的佳人,真是羡慕死俺了,啥时候俺也能……”
话刚说到这里,大炉子耳朵一痛,便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训斥:“大炉子,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老想着祸害小姑娘,羞不羞?羞不羞?”
“大侠饶命!俺这不是自己幻想一下,又不是真的……”
“幻想也不行!还有,人家是个小姑娘,哪能叫大侠?要叫仙子或女侠才对!”
“好好好,女侠饶命,快放了俺的耳朵……诶哟,疼死我了……”
这对活宝又引得满堂宾客开怀大笑。
白墨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现在他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拧一拧魏击的耳朵,好让他注意点弹曲的场合。
魏击酒醒了一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竟一时间讪笑不止,毫无悔意。
孟惑不快不慢的道:“如白小友这般聘妾如娶妻者,古往今来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白墨则笑道:“这叫人人平等啦!”
孟惑又张开了嘴,无非是想说点什么“颠覆纲常”、“夷狄之行”之类的鬼话,却被杜西坡用酒盅封住了嘴巴,出了“呜呜”的呻吟。
白墨失笑道:“孟老先生雅量,白某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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