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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天爵眯了一会儿，便起了床，抱着衣物到卧室再利索地换上。

    赶到唐氏集团，黑子，不，应该叫吴东昊已经在等候他。

    自他答应反水开始，他就彻底是穆天爵的人了，就算在警察局挂了一个警察的名号，他也无法真的去当警察。

    所以，他只能跟着穆天爵。

    不然，他也无路可去。

    不过，他脸色不太好，像是宿醉之后的脸色，有些浮肿，眼圈周围也有一层黑色，有些无神。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穆天爵此刻神清气爽，与吴东昊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凌若跟着进来，“爵爷，这是夫人处理剩下的文件。”

    穆天爵瞥过，只剩下寥寥几个文件夹，“还剩这么点儿？”

    “是。”

    凌若如实回答，“夫人连续几天都住在休息室，饭菜都是我叫来的外卖，半夜睡不着就起来处理文件，所以……”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明，穆天爵也能了解了。

    “辛苦你们了，去忙吧。”

    凌若走了，临走前还望了吴东昊一眼，眼底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东昊，坐吧。”

    穆天爵招呼道，“昨天生什么事了？”

    他不免有些好奇。

    吴东昊昨天布会之后，没有出现在看守所门口，肯定是被什么事情拌住了脚，但其中的原委，若是他所猜不错，应该是顾晚感兴趣的话题。

    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他也搞一个八卦逗她开心开心。

    吴东昊诧异地看了一眼穆天爵，仿佛他的眼眸能看穿一切，让他不自主地抖了抖。

    昨天的事情，他自然知道是如何，可是，他宁愿没有生过。

    一抹苦笑，挂在嘴角，迟迟驱散不起。

    昨天，布会之后。

    原定计划是，他要跟随警车，一路到看守所。

    可没想到，他刚跨出宴会厅大门，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吴东昊，没想到啊，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秘密！”江宁夏嘴角噙着笑，看着他，哪儿哪儿都是满意。

    原本以为，他曾是个手上沾着鲜血的人。

    她有犹豫过，可最终抵不过心意，她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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