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计杀元修!-《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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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王卫海提醒两人别再说话,嘘声落时,已闻马蹄声奔来,声音尚远,在草坡上却已能感觉到身下的整片草原都在震动。

    连墉啧了声,“再不来,好马烧不死也跑光了!”

    赵良义压低声音道:“好马烧不死,放心吧!”

    连墉伏在草坡上,捻着棵草,目光焦灼。

    狄军用了火油,勒丹马场很快成了火海,火光里人影马影穿梭,弯刀亮如银月,血溅长空,月色腥红。

    远方的马场亮起点点星火时,五千将士弓身摸回草坡上,拉着马缰绳伏在坡头远眺,见这一会儿的工夫,星火已亮,风隐隐约约送来人马声,因离得远,听得并不真切。

    坡上,元修高坐马背遥望远方,银月似钩,草原万里霜色,男子昔日眉宇间的朗朗星河已难再见,唯见晦色冥冥。

    将士们捧着机关短箭,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地埋在草里,心里想着周二蛋,却无人敢提起。

    这批机关被带回军中时,将领们都很惊讶,听闻那破解机关之法,无不啧啧称奇,那段日子周二蛋在军中扬名,如今他已不在西北军中,留下的这批机关短箭却仍叫人称奇。

    这些机关是从呼查草原上缴获的短箭,以往西北军时常在大漠中遇此机关,折损过不少将士。这些短箭埋在黄沙里极难被发现,触发之后在马蹄下又极容易被踩坏,因此战后清扫战场时,军中从未缴获过完整的机关短箭,除了这批。

    呼延昊率军奇袭勒丹马场,既是奇袭,人数必定不多。草原北边是勒丹部族的领地,火起之后,呼延昊想要逃过勒丹军的追击,唯有往望关坡来。望关坡以南是大兴的领土,以勒丹如今的劣势,必不敢追过此坡,而呼延昊向来恣意妄为,他必会借此机会退入大漠。他们会在坡下布置机关恭候呼延昊,要他今夜有来无回!

    众将领再未敢言,静悄悄地下了战马走下了山坡,赵良义自知多嘴犯了错,行动格外麻利。

    那日之后,大将军就少有开怀之时,连话也少了。

    赵良义和王卫海叹了一声,暗道果然!

    “去坡下布置机关。”元修道,声音低沉已极。

    他们问过顾老将军,但老将军口风甚严,谁也不知周二蛋那小子在盛京城里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惹得大将军如此伤怀。

    前些日子,盛京城里传来个消息,他们不知是何消息,只知大将军看过之后发了雷霆之怒。他戍边十年,从未犯过军规,那夜抱着酒坛子喝了个烂醉,一睡睡了三日,酒醒后自去领了军棍,顾老将军亲自打的,任谁求情都没用,众将领眼睁睁看着军棍把大将军背上的肉都打烂了,他却硬是撑着回了房,随后一病就是大半个月。那日之后,周二蛋就成了不能提的人。

    这话一出口,赵良义自己就知道错了,王卫海脸色一变,两人瞄了眼前头,见元修高坐在战马上,红烈烈的披风在月色里扬着,披风下的背影僵直,银甲霜凉。

    赵良义刚刚在连墉那儿吃了暗亏,又被王卫海嫌弃,登时就不乐意了,嚷嚷道:“我说你啥时候跟那周二蛋似的,还嫌人吵了!”

    王卫海瞪了两人一眼,斥道:“你们俩就不能少说两句?咱们今日出关可有正事。”

    连墉得意地一笑。

    赵良义一听此话顿时闭嘴,怂了。

    “口气大?把你屁股底下的战马还我,有本事别骑我养出来的马。”

    “嘿!口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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