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话:血泪的指控 2-《妖兽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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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弟才十几岁,被日军抓走后,再也没回来。我亲眼看到很多人被日军杀害,我们有个邻居沈奶奶,八十多岁了,她以为年龄大了,留在家里没事,结果被日本兵杀了,肚子都被剖开了。还有一个烧茶炉的,他舍不得家产,没有走,在家里也被日本兵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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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秀,九岁,家住南京建邺路。
我家住建邺路,家里有奶奶、父母和两个哥哥。我家很穷,日本兵侵占南京之前,父亲帮人踹布,后来就卖酒酿,不少有钱人都跑走了,我家没有钱,到外地去坐船乘车都要钱,还要吃饭,所以就没有去外地。
日本兵进城时,我们躲到泥马巷我家舅奶奶家开的铜艺公染坊,当时有不少邻居都躲在那里。日本兵在我们隔壁杀了很多人,我们听到“哎哟”、“哎哟”的叫喊声,后来就听不到声音了。
当时我年纪小,大人们躲在房间里面,我在房间外面,我还喊“妈妈,妈妈,妳在哪里?”,日本兵已经站在我身后了,我吓死了。一个白发老太向他求情,说我是她的孙女,后来日本兵走了,我吓得躲在大厅的地洞口,浑身发抖。
当时日本兵来到我们住的地方要找姑娘,那个老太太拿鸡蛋给他。后来又来了一个日本兵,叽里咕噜的,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当时有不少人躲在楼上,有的人就躲在染缸里,老太太一边给躲难的人报信,喊着:“我带他去找姑娘去了。”一边引着日本兵到后面去了,楼上的人乘机下来逃跑了。
但是我舅爷爷被一个日本兵带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他姓王,有七十多岁了,是个大个子。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出来商量,说这里不能待了,一同结伴去难民区,大家用大红巴巴往白纸上一贴,做了面日本旗举在手中。
我的两个姑姑用锅灰抹在脸上,把衣服撕破,还把衣服反过来穿,头上顶着棉花胎,像是讨饭人似的,我们是踩着尸体去了难民区,看到笪桥那儿死尸很多。
我妈没去难民区,她的脸上有麻子。我父亲去难民区后,在粥厂烧大灶,难民区里面的人很多,年轻的妇女住在金陵女子大学,我们住在学校外面,我就睡在水泥地上,连走廊里都住着人,打点粥吃。
当时我姑姑在金陵女子大学,她有个小女孩没带在身边,还在摇篮里,我帮着带,摇摇篮,姑姑家有点钱,我帮她带小孩,给我一点饭吃。有一次,日本兵来了,看到小孩,意思可能是要找小孩的妈妈,我又不知道他的意思,结果,他就将我糟蹋了,我才九岁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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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善荣,十九岁,家住南京洪武路五十号。
我叫彭善荣,出生于一九一八年,但在我的身份证上写的是一九二零年,当年日军统治南京时,我怕被抓差,少报了两岁。我父亲曾在游府西街开了一家彭荣记搭棚店,我十四岁那一年,他去世了,两年后,我母亲又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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