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哦,什么样的隐疾呢?”孟尝君从善如流地接着。 “类似,喜好吧,他不太喜欢这地道。”她想远离他了,只能嘴里含糊。 但孟尝君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他心通,察觉到她的动作,另一只手也按了下来,并将她的身躯半拢于臂中,下巴搁在她的秀气的颈窝处:“呵,小妖,你莫不是当本公是很好糊弄?只是不喜欢,何至于反应这般大?” 这语调越来越阴阳怪气了,陈白起为了附和他,便不确定地反问:“那他是……严重地不喜欢地道?” 这句话,就像导火线将孟尝君脑中最后一根冷静的神经炸开,他将她推倒地漆黑的墙壁上,袍袖急灌猛风,倏地一下,他那曾轻肆意怜爱她的手掌,便挟着火焰裹着冰霜的手指便掐住她的脖子,那快速逼近的目光像毒蛇一样阴戾。 他笑着,却不如不笑,让人看着毛骨悚然。 “你为他,便敢忤逆本公!” 系统:孟尝君对你好感度-10。 系统:孟尝君对你的愤怒值+10。 系统:人物请注意,当他人对人物的愤怒值超过50,人物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出手莫说陈白起愣住了,魏腌等随从都错愕了,一时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动作。 这一路上看惯了孟尝君与她亲近,倒是第一次他这般盛怒对她。 只有冯谖像是早料到有这样一幕,老神在在。 他对“陈蓉”是有恶意的,看到她不好了,他便放心了。 但他这样偏生又聪明,不会主动撩事落下话柄,所以他环着手臂,不开腔,站在一旁瞧得心潮喷薄,恨不得两人掐得更凶一点。 虽说是掐着,但孟尝君对陈白起的愤怒值到底还是没有达到50,所以并没有用将她掐死的力道,因此陈白起感觉到喉咙的不舒服,却依旧可以说话。 她的脸色白了几分,像是难受着。 也是她本就难受着,如今这样,却感觉脑袋更晕了。 她伸手,接着孟尝君的手,感觉到她触碰到他时,他在她手中,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 “主公,属下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你与我计较,倒显得失了身份……”陈白起朝他笑了一下,下一刻,未尽之言,便像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 “陈蓉!” 孟尝君脸色遽变,手掌像被烫伤一样,放开了她。 他这才想起她刚才好像状态不对,声音都比往常虚弱许多,甚至还差点晕倒在别的男人怀中。 见她无力地地倒在他怀中,慢慢下滑,而他闪烁不定,忽暗乍明的眼神在冰冷的空气中仿佛挣扎流淌了许久,最终,在她即将要跌落地面时,方伸出一把将她娇小无力的身躯抱了起来。 “陈蓉,本公只会给你一次机会……” 一旁从头看到尾的冯谖一下便垮下脸了,阴测测地,咬牙切齿啊。 还以为主公会狠狠教训一番她的,偏生她晕得“恰到好处”,这下恐怕主公还来不及变狠,便先对她怜惜上了! 好生狡诈、阴险的鸟人啊! —— 滴答—— 滴答—— 不知哪处空荡掉落的水声,一下一下,坠落下,破碎掉,一圈一圈,间隔均匀。 陈白起动了动眼皮,慢慢眨开了眼。 她四肢酸软地醒来,发现自己正姿势怪异地趴在什么东西上面,她猛地坐起来,却险些摔掉下去。 她这才定了定睛,发现原来自己是趴在一匹低着脑袋,慢步而行的马背之上,并后知后觉,她胸都给颠痛了。 她嘴角抽了抽,忍住想揉胸的冲动,重新将滑落一半的身子坐稳在马上。 她暗自腹诽,小说中那些脆弱的美人儿晕倒醒来被人温柔地抱着走的,估计上辈子都是拯救了地球的天使。 而她这种,很明显就是上辈子“劳劳碌碌苦中求,东奔西走何日休,若使终身勤与俭,老来稍可免忧愁”的待遇。 她晕睡了一觉,体力倒多了些,淬亮的眸子向周边环境环顾一周,黑巍巍一片,发现他们仍旧还在地道中。 只是明显晕前狭窄的地道如今宽敞了许多,要不然她坐在马上,一抬身便能将脑袋撞个大包。 她身边有着一队人马行走,却没见到孟尝君,连冯谖与魏腌都不在。 当然地道内依旧很黑,火把也尽量缩小了范围,她微微眯眼,漆黑的眸子慢慢地染上了一种淡金的色泽,她“看到”如今的地道哪里如她先前所猜测的大了,简直是大了许多。 它就像一个相互贯通的岩洞或者是一个蜂巢,洞连着洞,路串着洞,估计到了这种地方基本也难以辨认足迹了。 陈白起查看区域地图,确定了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大抵走到了最复杂的中端了。 发现她醒来后,原先替她牵马的骑兵冷着脸,动作粗鲁地从马头的挂囊内取出一块干肉脯与水抛给她。 陈白起惊讶地接过,半晌方迟钝地道了谢。 而骑兵却冷笑一声,只道不过按吩咐行事罢了。 陈白起这才恍然明白。 她之前还道这些对她有成见十分深的士兵怎么如此“关心”她,原来真正关心的她的人,是另有其人罢了。 陈白起的确腹中饥饿了,她半啃着肉脯,一边向骑兵询问孟尝君他们去哪里了。 骑兵又哼了一声,明显不愿意与她搭话,却又不得不顾及孟尝君的交待,便她问一句,他便没好气地干巴巴答一句。 陈白起这才知道,孟尝君他们已经完全被困住了,无右无法,便带着一支人马去探路了,剩下的一部分人则在后面慢行。 而樾麓那边沛南山长依旧晕着,陈白起这是知道的,她没有将他的幽闭恐惧症给治愈,所以她下的暗示是让他尽量沉睡,至少两个时辰才会醒来。 但由于“智囊”睡了,所以他们现在都陷入了左右为难,回不去,又前进不了的境况,唯有采取最笨的办法,多浪费些时间这样一条条地试着走。 当然,由于下地道这种状况多少与陈白起脱不了干系,所以队伍中的许多人都对她颇有微词。 差不多问完想知道的情况之后,暗处便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前方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主公回来了”,原本闷头慢行的从人像一下注入了魂,都加快脚步前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