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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造出了生而无心的神，造出了无数心系诸天无欲无求的神明，最后呢？诸神之战，虽然是因为人类的信仰不纯而发生，但又何尝不是因为神明的私欲？人类信仰不纯，神明之力无以为继！”

    “本尊的外祖父，因为扼杀自己的邪念而身归混沌，荒古纪元诸神，因为一己私欲而爆发诸神之战，及至诸神凋零……”

    “这因果，追根究底，不过是一个自作自受而已！”

    说到这里，临空而立，周身混沌元力凝聚的顾长生，冷笑了一声，沉声道，“我的外祖父，为了他曾经执拗的完美，付出了身归混沌的代价！诸天神明，也为他们的一己之私，付出的凋零的代价！我的母尊，秉承祖神意念，执意守护这斑驳不堪的诸天，为此，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连这诸天生灵，都为他们的信仰含垢，承受了因果浩劫！”

    “昊日长天，所有人，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为了他们想要的，他们守护的，付出了代价，唯有你，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我承袭这一身混沌元力，付出了前世今生，为亲生母尊所算计的代价，而你，昊日长天，你觉得，你能逃脱于外，不受因果所限，不付出你该付出的代价吗？”

    说着，顾长生红衣潋滟，随风起舞，身上，混沌元力肆虐，身后，飞扬的红衣，一片峥嵘之色，逐渐往昊日长天靠近……

    “昊日长天，我不是我的外祖父，我没有他的执拗！我祈求完美，同时，也接受残缺的美！我不是我的母尊，我庇佑诸天，却正邪黑白兼容，我可以救世，也可以灭世，我身上的正邪，就如同我的心，永远不会背弃彼此！”

    “你以为的正，你以为的邪，你以为的黑，你以为的白，在我的眼中，全都是一样的！我的眼中，没有绝对的对和错，也没有绝对的正和邪，我是神，也是魔，我不排斥神明的神圣，也不鄙夷魔尊的邪恶，我亦正亦邪，心无善恶，我心所向，就是天道！我念所驱，就是至理！”

    “昊日长天，诸神之战，诸神凋零已久，荒古纪元的存在，在这后古纪元之中，已经成为传说被人遗忘，如今，那些凋零的神明，等待你，想必也等待了太久，你也是时候，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为你的狼子野心，付出代价了！”

    说着，顾长生对着昊日长天，缓缓的伸出了手……

    眉心，苍茫的日月轮转印记，苍茫色的气息萦绕，众生相现……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顾长生，你想干什么？”

    昊日长天见此，顿时就慌了！

    若说，是普通的神明，或者是噗通的魔，昊日长天都不会害怕！

    都无所惧！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身上却有混沌元力！

    身为荒古纪元的神明，昊日长天也是从洗神池中走出的神，是在混沌之力的洗礼下，才拥有了如今的身份和神力……

    若是，身怀混沌元力的顾长生，想对自己做什么，那么，昊日长天，还真的没有反抗之力！

    对峙混沌元力，他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

    这一个瞬间，昊日长天终于明白，为什么最初的最初，他想除掉顾长生的时候，却没有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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