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痛心-《嫡堂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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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在想什么?”秦侞暮在秦老太爷的眼前挥挥手。
秦老太爷回过神,看她指着棋盘,顺着她的指头一瞅,发现不知何时这丫头挪动了棋子,她所执的黑子已然连成五子。
秦老太爷一生唯对书棋颇有执念,立刻对着秦侞暮吹胡子瞪眼睛,“你怎么能挪棋!谁教你这卑劣的行径的!”
秦侞暮拍拍手,拈了一块秦东今儿送上山的新鲜蜜饯放进口里,慢条斯理地嚼着,“道长不可妄言,你瞅着我挪子了?”
秦老太爷被她气得要哆嗦起来,拿起棋子就要恢复棋局,秦侞暮右手一挡道,“道长年过花甲,目不善视耳不善听矣,浇过的树木且让他自个儿长,布过的棋局就让后人下。”
秦老太爷脸色垮下来道,“你以为我搬到这观里是为什么?”
“是为了赎还罪孽!”秦老太爷拍案而起,棋子撒了一地,“可是他们在干什么,一个个权利富贵迷了眼!老二丈人,那个六品大理寺丞,由着他闺女撺使老二挣这个劳什子漕运使时,汪家小子说来我听,我就是不怎么欢喜的。我不在朝,我这张老脸却被扯了幌子到处用尽了!”
秦侞暮不能评长辈的好恶,恭敬地听着。
“老二看着这个位置油水多,能在官船上私里夹带些货物来京都卖,能左右逢源能收取些贿银,可除了学会这些不入流的腌臜手段,他还能往上进什么?”
“他以为这个位置他坐了几年,就是他的了?他就来了自信觉得他多得意体面,要你去做锦上添花了?这回出了事儿,没了汪家小子帮衬他能全身而退吗!一个女儿都要出嫁的人,都比不过别人家还未及冠的!”
秦老太爷把桌子敲打得哐哐响,“那些都可以不说!我不求他们乐善好施先人后己,可他们把血亲拿来当成个能使衣着光鲜的物件用!那我当初为老二求娶个清流千金有什么用?到底来还是个浊物!”
秦老太爷骂完走了,秦侞暮还在想,为什么这个位置仲叔坐不久,以及秦老太爷赎的是什么罪孽。
最重要的是,记忆里对秦老太爷在朝时的官职没有一丁点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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