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47 布设引子!-《重生之千金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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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浔笑着说完,再也不理宋灵韵,她淡淡转过身。

    地上杨柳母女还跪着,杨柳都快被安浔吓傻了。

    “你们母女今天就先回去,爸爸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安家的家事也没必要这么多人见证着来办,此后只要确定妹妹是爸爸的孩子,多添一个人而已,安家还是受得起的。”

    她三下五除二就把家事了了,抬眼淡望上林跃一群人。

    “至于公司,大家也看到了,如今期待新股东入资是不太现实了,资金方面我会再想办法。恒通是安家的恒通,亦是大家的恒通,如今项目都在公司也在正常运作,就算少了董事长短期也不会出现大问题,至于长期——”

    她淡淡将几大股东扫过:“至于长期总有办法,大家利益一致,就算将来安家倒了江山易主,只要公司还在,也不一定保证不了投资收益。”

    “各位股东今天就且安心把心揣回肚子里,之后代理董事将整理好一切事宜,召开股东大会,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以后同舟共济便是。”

    安浔今年即将年满十九。

    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她入资恒通,拿下了恒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现今是公司八大股东之一。

    当然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是一个过早得到了父亲遗产的幸运儿而已。

    却是今晚听到这一番话,几个商场老油条相视一眼,眸中都隐隐带起了生意。

    这安大小姐从气势和魄力而言,都比一般豪门大小姐强了一大截,连安淮都无法同她相提并论。

    他们当然不觉得她一个小姑娘能有这样说话的底气,她背后定有靠山,而从如今的情况来看,那靠山很有可能是LPO制药的董事长,顾允之。

    这也就符合了江山易主却保证收益的说法,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顾允之近一年多的时间来与安家私交甚密的原因,在安家风雨飘摇的时刻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时机,而这安大小姐,显然已经走在了“通敌卖国”的道路上。

    安浔几句话,就给了大股东们这样的看法。

    当然同样,她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在安家和恒通的地位拔高了不止一点两点,同时也把安淮宋灵韵他们一群,打入了谷底。

    谁叫他们从来失去先机不懂得蛊惑人心呢?

    这一日雷雨倾盆,小小的安家终于跌落到连环计中计的中心,瑟瑟在雨中飘摇。

    这一日发生了太多太多事,只是最后,所有人眼中心中存着的,不是安建邦发病时的诡异,也不是安家私生女曝光时的丑态,更不是宋灵韵的不识大体安淮的手足无措,当然也不会是此刻红灯的后方,那生死未卜的安家当家人。

    这一日,所有在场的人都记住了一张脸一个名字,她的自信和能力将她最诱人的魅力和光彩发挥到最大,那光芒将所有人掩盖。

    一路使着小心思,其实今天一路都在赢,却一直赢在她为她铺成的路上。

    此刻搀扶着妈妈,安溪带着那深深的五指印躲到墙角,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人群中央那明艳不可方物的姑娘,眼底,都染上了她身上耀眼的光!

    ——

    顾允之,其实就是Vincent。

    恶趣味的他很早就扬言要参加这大计划,他的方式恶心,连宋灵韵那种货色都能顺便睡了,安浔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敬业精神。

    所以LPO的合作是假,顾太太同宋灵韵的一见如故,也是假。

    那娇弱可人小情人程雪是最利的那把刀,而当初跟安建邦见面谈下那一桩桩实打实的项目的,也根本就不是顾允之本人。

    有钱人真会玩。

    拿着他的钱他的时间他的人脉,他四年前开始筹划,一年前开始实施,就只为在这一天从最高处把最厌恶的人,一击打落尘埃。

    当天晚上,雷雨依旧,静立在灯光幽暗的卧室里,安浔拿着手机。

    温凉的男声从手机那头传过来:“Ann,依你看害死小瞳的凶手,会不会就是安建邦呢,今天他看见你的时候那表情,呵呵,是多么的有趣啊~”

    Vincent很少问安浔这样的问题,看来今天心情是真的好。

    安浔神色如一寡淡,她轻轻偏头:“不知道,要不我今晚去医院再吓他一次?装成鬼的样子,回来找他索命,说不定他一怕什么都招了。”

    哈哈哈,Vincent在手机那头大笑出来:“那可不见得啊,现在你再去吓他,他说不定尿裤子了,也说不出一句话呢~”

    这一天半夜,当医生终于从急救室出来,宣布安建邦半身风瘫,自此他的整个左半边身体将无法动弹,以后都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连说话都困难。

    对于这个结果Vincent显然还算满意,把人虐死当然就不好玩了,让他好好活着享受接下来的第二幕大戏,才是他的乐趣所在。

    安浔懒得再搭理Vincent的恶趣味,听他部署过后续计划,挂了电话。

    她没什么睡意,人丁凋零的安家处处都透着冷清,安浔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灌着冷风。

    尽头通往露台的门敞开着,从这头望过去,隐隐可以看到那边一个猩红的小点,在夜色中闪烁,安浔缓缓走了过去。

    “原来哥哥你抽烟?”

    清淡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的时候,安淮没有回头。

    他站在露台的围栏边,那里淋得到雨,他的衣襟已经隐隐濡湿,山顶冰凉的风中他凝神远眺,他离开已经太久了,久到忘记了父母原来的模样,久到模糊了安浔当年的容颜,他已经不记得这个家里的很多事,甚至是在今晚他才第一次发现,原来站在这个露台,远远望去,能够看到城市彼端起伏的山脉,那是,苍山。

    那承载了他最大痛苦和恐惧的地方,那一夜,也是这样的,风雨交加。

    那一夜之后,他把所有记忆封存远走他乡,他逃避了很多东西,也许这一辈子,都该这样逃避下去,他为什么要回来,而让他回来的那个理由,他甚至已经辨不清,他是否能继续信任下去。

    安淮回头,声音都沙哑。

    他说,小浔,今天的所有事,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一次,这一切,都跟你无关?

    他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那一对空洞的眸子下面都是青黑的痕迹,他看见她的那一眼,眸光沉痛。

    却是会痛会开口,就说明还有期待还有不甘,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陷落,在他无力挣扎的时候,这段不可为的感情里,他已然陷得越来越深。

    对上那双眸子,安浔心中浅浅笑起来。

    哥哥,她轻声开了口。

    “其实当年小浔很爱画画,有一年画得最投入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暑假画了整整一个画室的作品,里头每一张,都只有一个主题。”

    她说着,幽幽抬起眼来,那一刻,似周围的凉风都凝滞,那一眼,那张如同从多年前枯茧一般的丑陋中蜕变而来的容颜,即便隐隐透着苍白,如今亦是世间最动人的明艳,听到那一句,安淮微微僵硬。

    安浔轻笑着,转过了身去。

    她也望着苍山的方向,却像那里同她毫无关系一样。

    她自称已经对当年的那个雨夜毫无印象,那么就是没有,她可以用着最平静淡漠的姿态,去将所有该付出代价的人,砍得血肉模糊。

    她说哥哥,小浔自幼长大,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

    那时我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亲人。

    虽然哥哥常常对我说些安慰的话,我也知道那都是骗人的,爸爸并不喜欢我,你的妈妈,也不喜欢我,我有一个家,却没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可是那时候,哥哥你知道么,我却有你。

    你对我好,对我笑,只有你会最真心的叫我的名字,在我靠近的时候不会虚假的掩饰厌恶,你当时不见得真的喜欢我,但是你是真心想做我哥哥,你并不讨厌我,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我本不求一个家,对所谓的家人也没有实感,从来没有生出过对家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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