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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不喜欢赵松石这孩子，”谷铃兰叹息，“但他也真的是可怜。”

    薄暖阳偎在她身侧，缠她：“奶奶你仔细讲讲。”

    “他爹正房太太去的早，姨太太多，”谷铃兰慢慢道，“直到赵栋六七十岁了，为了家族，他又娶了房续弦，生下了赵松石，只不过，生下他后，这个续弦也没了。”

    她眼角湿润，沉出一口郁气：“那种高门大户，没娘的孩子可怜呐，赵松石还小的那几年，每次过来都一身的伤，一问啊，就说是自己跌的。”

    但跌伤和被打出来的伤人人都看得出来。

    因之前的正房没有孩子，又因老一辈有约定，赵松石跟顾嘉的亲不得不订下。

    谷铃兰看不得赵松石受欺负的模样，便让顾海军跟赵栋提，既然成了他们家的未来女婿，希望赵家能护他一二。

    后来几个孩子逐渐长大，谷铃兰越来越不满意赵松石，但顾嘉铁了心要嫁他，婚事解约又没这么容易，这事便只能搁在心里。

    薄暖阳抿唇：“您为什么不同意啊？”

    “这孩子太贪心不足，”谷铃兰气道，“既想要我顾家的庇护和地位，又跟别的小姑娘勾勾搭搭...”

    顾海军重重咳了声，谷铃兰猛地噤音。

    似乎是反应过来她不应该在小辈面前提及这些，谷铃兰沉默片刻，旋即笑了：“不讲这些，我们暖暖眼光就不错，奶奶见小二就没有那花花肠子。”

    薄暖阳：“......”

    说曹操曹操到，左殿已经打完电话，迈着步往这边过来。

    因之前她拿着茶壶把他衣服砸湿了，后来他回房重新换了一件。

    淡粉色刺绣衬衫，袖口处各绣了一个浅黄色的笑脸太阳。

    这衬衫颜色左殿嫌娘，板着脸不愿意穿，但薄暖阳觉得超适合他，穿上后，不仅一点都不娘，反而凸出了他冷白的肤色，气质添了两分柔和，人夫禁欲感强了些。

    而且，阳光开朗的像那时的少年。

    为了哄他，薄暖阳便亲手在两个袖口绣了图案。

    她眼神直勾勾的，左殿垂眼瞥她：“瞅什么？”

    话一落，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作乱的那双小手。

    难得起了点别扭。

    当着长辈面，左殿嘴巴翕动，手掌无意识想挡在某个部位，两人位置仿佛颠倒了，他干巴巴挤了句：“别乱来。”

    “......”

    高大的男人站着，薄暖阳坐着，他不提还好，一提，薄暖阳的视线恰好能平视他想遮住的地方。

    她唇角上扬，暗想你也有今天。

    难得抓住机会，薄暖阳一抬眼，瞳底滑过几分小狐狸般的狡猾：“你走近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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