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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电话那头几位老人同时惊讶的啊了一声，不过这次声音最响亮的却不再是王远山，而是程国柱，他惊呼后大声问道：“和屠飞整晚在一起的是我孙女？”

    屠飞没想到程国柱此刻也在邓公家里，忙接过话道：“程爷爷。我昨晚上确实是和程姐姐在一起，事情是这样的”他赶紧将刚才对翟明月解释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不过因为程国柱也在场，他当然不敢在电话里说程茹雪像冰雕之类的话，仍然将两人一夜无语看星星说成是谈了一夜工作。

    王远山等人听完屠飞的解释。反应与翟明月差不多，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失望。那公问了几句下二品专利的事情，然后嘱咐屠飞以后尽量不要熬夜，作戏令他现在赶紧睡觉去，便结束了通话。

    屠飞长吁了口气，皱眉道：“翟奶奶，发生什么事了？我这几位爷爷怎么都去那爷爷家里了？”

    翟明月叹道：“你邸爷爷的身体现在越来越差，前段时间都起不来了，所以最近经常将一些人叫到身边说话。你其他爷爷也经常过去陪他。”

    屠飞心顿时沉了下去，现在已经咕年底了，如果命运的轨迹没有发生变化，邸公的寿命仅剩下一年多时间了。

    餐明月见屠飞眼角泪光闪动，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你邓爷爷听说了你在香港的事情后，高兴得不得了，精神明显比前些天好了狠多，昨天王老说他又能下床走动了。”

    屠飞闻言欣喜道：“真的吗？让邓爷爷高兴对他身体有好处？”

    翟明月道：“当然有好处，你那爷爷主要是操心的事太多。身体才会这么虚弱的。”

    屠飞心中又燃起希望，道：“我过几天先去北京，详细向邓爷爷汇报一次工作。”他清楚那公迟早有离开的一天。但是只要能让老人家多活上一段时间，完成亲眼看到香港回归的心愿，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翟明月欣慰道：“好，奶奶陪你一起去北京！快休息吧，以后不准再熬夜工作，如果邓爷爷看到你瘦了的样子，可高兴不起来。”

    ※※

    此刻中南海邓公的一间偏厅内。四位白发老人面面相觑的围坐在一部电话机旁，神情各自不同，都有几分怪异。侧立在一旁的小徐见状不敢出声打扰，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严海川叹道：“白高兴一场，原来屠飞是和他干姐姐谈工作，这孩子，怎么满脑子都是工作呢？他就不能找点其他年轻人喜欢的事去做吗”王远山也叹道：“就是嘛，看来靠他自己是不行了，还得咱们帮着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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