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住口!”惠帝的脸色一下子红了,同时霍地站起来身来,这个动作就连原本站在一边看戏的司马遹也禁不住脸色一变,父皇这是真的怒了? 惠帝站起身来,大袖一拂,然后走下御阶,接着又走到粱王身前,来回踱步,同时嘴里的责骂声又急速爆发出来,“朕小的时候,性格顽劣,不喜诗书,所以经常犯错,不也被李太傅与父皇责骂?甚至有一次,朕还被父皇罚跪了一整天!从那以后,朕就知道,不论是谁犯了错,都要受到惩罚,并不能因为身份的差异而有所改变;朕身为太子,身份不比那个司马淡尊贵多了,同样也要被父皇惩罚,现如今司马淡犯的可是死罪,你们不提他的罪过,反而聚集了这么多宗室,打上门来,甚至还要让朕处死功臣,这不是逼宫是什么?”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粱王此时唤了两声,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实在是因为此事他们本来就不占理,他们的打算,原本也只是想逼太子就范而已。 至于逼宫?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子!他们没有料到的是,惠帝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 惠帝大骂一阵,胸中一股闷气好像也发泄了出去,脸色也变得好看许多,然后又几步走到御阶之上,缓缓跪坐直身,头戴通天冠,一身漆黑的衮服,面容肃穆,浑身透着一股不容冒犯的无上威仪之态! “天下,是朕之天下!”惠帝低沉的嗓音出口,不仅是下面跪伏的宗室们听了之后心中一紧,就是旁边躬身侍立着,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子司马遹也眼皮直跳,惠帝这个话真是意味深长啊!其中既有警告宗室之意,同时也不无敲打本宫的味道吧! 惠帝面色平静,继续说道,“也是司马氏一族的天下!”正面跪着的众人闻言,再次松了一口气,陛下这意思还是向着我们的! “但是。。。”惠帝话音一转,宗室们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如果司马氏宗族不能辅助朕守土安民,藩卫王室,那么他们也要受到朝廷律法的严厉惩罚!” “现今天灾肆虐,司马淡身为宗室,本应济世安民,扶保社稷,但其人不仅谎报军情,甚至贼喊捉贼,联同凤台县令与下蔡县令,私扣朝廷五万石粟米,此乃不赫之罪!念其身为皇族血脉,判处其全家流放岭南,然其既已早死,朕下旨恕其家人之过,贬为庶民,将来其子之中若有成才之人,可择一继承其之爵位!”惠帝宣判完毕,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拂袖而去。 司马遹沉默半响,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依然跪在地上,就笑着伸手示意道,“众位宗亲,都请起来吧!” 在淮南王的搀扶下,粱王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看着对面含笑而立的俊秀少年,风姿卓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等人的心怀不轨而有所责难,他只觉得眼前一阵恍忽,太子。。。可真像先帝啊! “殿下怒罪,臣等今日冒昧了!”轻轻一挣,脱出淮南王的搀扶,粱王前行几步,对着太子深躬一礼,输了就认,他倒是光棍得很! “殿下恕罪!”不约而同的,其余宗室大臣同时向太子行礼,今日可算是把太子得罪地狠了,要是不快点请罪,恐怕难免要被他记在心上,对于自己的将来大为不美! “诸位请起,老王爷今日进宫,只是为了皇室血脉尊严,即便方式不对,但又何罪之有?”司马遹上前一步,扶起粱王,不让他继续行礼,然后又转向后方,走到御案之前,拿起两本奏折,递到粱王手上。 “现今天下太平不过数十年,可是宗室却已经糜烂至此,殊为可叹啊!前时高密王也曾上书,言及其处死了一名宗室候爵,本宫还不甚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紧接着就出了司马淡之事,老王爷身为天下宗室之长,身负训导宗亲之责,这两本奏折里的事,就交给您来处理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