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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众人醒来。

    杜必书揉着腰，大声抱怨道：“真是的，睡了一个晚上腰都快断了，今天还怎么比试啊？”

    宋大仁在一旁也道：“就是，老六你昨晚都抱怨了一个晚上了，还不够啊？你没看老七和小师弟都没声音么？”

    杜必书怪眼一翻，忽然看着张小凡，“小师弟，你怎么满眼血丝，昨晚真的没睡好吗？”

    张小凡收拾好被褥，此刻坐在一张椅子上，怔怔看着窗外，毫无反应，而大黄趴在他的脚边，猴子小灰正翻弄着大黄的狗毛，似乎在找着虱子。

    杜必书走过去，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张小凡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把大黄和小灰也吓了一跳，他转头四看：“什么事？”

    杜必书刚要说话，一旁的何大智插口道：“老六，你别多管闲事，小师弟精神再好也不打紧，反正是见识一下，倒是你再不洗漱，耽误了待会比试，那可就怪不了别人了。”

    杜必书猛然醒悟，哪里还管张小凡有没睡好，冲过去全然不顾正在洗脸的吕大信、郑大礼等人，一把抢过脸盆，淅沥哗啦猛往脸上泼水。

    张少卿看着手忙脚乱的众师兄，摇了摇头，回头对张小凡道：“小凡，你今天也有比试，你也快去洗漱吧，耽误了就不好了。”

    张小凡应了一声，走到那边洗漱去了。

    张少卿站起身来，想到外面走走。刚刚到门口，宋大仁的声音就传过来，“七师弟，等下记得来膳厅吃早饭，我还要告诉你在哪里比试呢。”

    张少卿点点头应了一声，向小灰一招手，小灰几下跳到张少卿肩上，信步走了。

    此时天色还早，只有三三两两几个青云弟子走在云海之上。清冷的山风吹来，拂过张少卿的脸庞，有一丝寂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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